哗哗哗!
时间之潮溃成浪涌,因果之书碎如蝶飞!
地藏佛眸染金血,梵身一时摇晃,哗哗!
景帝一剑割因果,使地藏不得再前窥!
哗哗!
天河之水翻荡不休,其中有两滴,格外圆润不同,晶莹有质。
在无穷因果之线渐次崩溃的关键时刻,倏而穿出冥府外,一滴西南向,一滴西北飞。
冥府之内,三尊超脱相峙,时空早已混淆。
冥府之外,现世仍然正序而前。
秦广王和楚江王,还并肩走在海上。
一滴天河水,从他们头顶掠过,倏然不见,而又折返——
这忽隐忽现的一瞬,已经洞穿万水千山。
滴水成狂澜,仿佛一片海。
水珠之中,装来一个呵呵笑着、眼睛明亮的和尚!
这和尚已有无穷之小,是一滴水中,芥子微尘。然而金身鸣响,骨有雷音,似远古巨兽般五脏轰隆。
此时此刻,恰是楚帝退位,新君登基,凰唯真已经离开,陨仙林里暂无超脱战力的关键时刻!
冥府地藏只一念,新晋的大楚国师梵师觉,便被因缘系来,滴水囚锁。
而这滴水横空的时刻,冥府之中的一切,也在继续发生。
同样面对地藏的反溯时光长河,追索因果,景天子选择一剑割之,姜述只是下巴微抬,霎时高高在上,不容亲近:“朕已是,笑得乏了。”
他单手提戟,更往前压。
滔滔天河水,顿如白龙伏!
“中央天子说无酒无歌,朕不以为然——”
方天鬼神戟发出比天河更轰隆的咆哮:“何不以佛血为酒,禅哭作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