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送。而祝唯我这种国道院直接发函的,属于特招。都只占少数。
三大郡院五年一次的联比,才是晋入国道院的最广途径,每期录入一百名修者。
枫林城道院修行五年以上的学子都报名参加此次大选,当然也包括黎剑秋。经三山城一行,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密切了,今天姜望本准备去给他送行。
黑纱女人柔声道:“第一件事,就在今天。”
姜望想了想,返身回屋,“稍等。”
他给安安留了一张字条,告诉她自己临时有事出门,如果今天没能回来接她,便让她去找凌河。
其实现在安安已不太令人担心,在姜望脱不开身时,唐敦很多时候已经担负起来接送安安去学堂的重任,用他的话说就是,总得帮先生做点什么才安心。而且两人都在接受姜望的武学指导,勉强算得上同门“师兄妹”,关系倒也熟络。
姜望再次带上房门出来,蒙着黑纱的女人已经飘身上了屋顶,在月色下远去。
姜望提身追上。前面那背影袅袅娜娜,好像触手可及,又总是隔着一层距离。
“姑娘,我该怎么称呼你?”姜望在大约四个身位的距离,一边疾行,一边问道。
“不是说了么?叫姐姐。”前面的声音飘来,动听得不太真切。
“‘姐姐’毕竟太笼统,指代不出一个这么特别而又具体的你。”姜望回得特别诚恳,也特别有底气,
他早先特意问过赵汝成这样的问题,赵汝成教他这样回答。
“哟。”黑纱蒙面的女人特意停了停,等到姜望追至身侧,才扭头似嗔似喜地瞥了他一眼,“谁教你说的?”
“没,没。”姜望往旁边看了看:“我自己瞎说的。”
“男人说谎的时候,通常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我不敢看你?姜望想着,特意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坚毅。
“为了掩盖心虚,有时候反而会变得格外强硬。”
我还是闭嘴吧。姜望想。
“嘻嘻。”女人话锋一转:“既然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见过你的裸身…”
在姜望竟然微红的脸色中,她转道:“裸身背后的莲花,那么,就叫我白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