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付的报酬我一分未少。咱们钱货两讫,互不相欠。堂堂三分香气楼,还不至于拿这事拿捏我吧?”
“当然不会。如果方员外执意不肯,那我们也不会强迫。”
“多谢妙玉姑娘体谅。”方泽厚说着,又叹了口气:“真不是我不想帮姑娘的忙,但如今云国的形势这般紧张,谁也不敢带人出境。不管那个人是谁,风险都太大了。”
妙玉妩媚一笑:“方员外不必多说,妙玉都明白。”
“妙玉姑娘深明大义,气度非凡。方某就先告辞了,下回再来叨扰。”
方泽厚拱拱手便离去。
看着关上的门,妙玉笑了笑。
“如果真是三分香气楼跟你做的交易,你当然是钱货两讫,互不相欠。”
“可帮你的是白骨道,你怎么清得干净?”
望月楼,某间密室里。
方鹤翎负手问道:“人都安排好了?”
站在他下首的管事低头回道:“安排是安排好了。不过少爷,现在…”
方鹤翎挥手打断他:“照我的吩咐做了就行。这事我做主!”
管事在方家已经做了十几年,当然很清楚方鹤翎在方泽厚心中的分量。
但事关重大,仍不免面露难色:“咱们打通这条商路不容易,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谁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如果被云国那边查出来,咱们的生意可就完了。”
方鹏举一死,方家的未来就已经不如其他两家被看好。再加上之前吞心人魔打破护祠大阵,杀死族里的支柱强者、主心骨般的存在,整个方家的声势如今已摇摇欲坠。甚至可以说,有一大半都全靠独家沟通云国的这条商路撑着。
所以方家其实冒不起险。
但方家如今的掌权者是方泽厚,族长名头也只是等那位缠绵病榻的老族长咽气罢了。方鹤翎作为方泽厚的嫡子,板上钉钉的未来族长,又在城道院内门修行。他说的话,下的命令,这管事实在无法抗拒。
因为催促得紧,他甚至没有机会去报告方泽厚。
“对你来说来路不明,对本少爷来说,却清楚着。你大可放心,有什么问题,我担着。”
方鹤翎三言两语打发了管事,而后离开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