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匆匆离去后,栓子与小小立在院外,相对无言。
此时的阳光倒很温柔,照在身上,顺带驱走了不少心中的寒冷。
但有些角落,阳光终究不及。
栓子先开口道:“你说,独孤爷做什么去了?”
“老爷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又一阵沉默。
栓子看了一眼小小,往这边走了两步,又停住。
说道:“你…你受苦了。”
他在胡少孟面前,跪在地上,把头磕得砰砰作响的样子,小小是记得的。当然也能明白他的心意。
她不是没有感动过。
“栓子。”小小缓缓说道:“你我都如此普通,如此平凡。谁也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她说着,往院中的那堆灰烬走。
“忘了我吧。在这个世界上,普通人是没有未来的。”
“小小!”栓子打着胆子叫了一声,但莫名的,那股气儿忽然泄去了。
就在这间院子里,一个无辜少女跳了井。几十上百个矿工围着,却连葛恒的名字都不敢说出口。
他胡栓子又有什么凭借,敢说自己能护她一生安稳呢?
小小说的是对的。普通人的“未来”,太脆弱了。
仅仅靠“爱”,最多也只能磕破了头,无用又无力。
话到嘴边,终于变成了问题:“你…做什么去?”
比起栓子,小小年纪倒小许多,但或许是吃过更多苦头的原因,她明显对世事看得更淡更透。也因此不见什么情绪。
“把他的骨灰扬了。”
她说着,忽然回头问栓子:“你说,扬到茅厕里,他是不是就能永不超生?”
声音很轻柔,恨意很深刻。
栓子一时愕住:“会…会吧。”
对矿洞的探索,结果一无所获。
姜望等待的,胡少孟会有的反应并未出现。
好像对方根本不在乎他在矿区里做什么。
耐心是很好的品质,会让对手变得更难缠。
但是姜望并不着急,时间站在他这一边。
哪怕即使到最后,也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其它隐秘,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