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若席子楚不能发现他,那才叫奇怪。
这次再见,其人远不复之前状态,虽然竭力做出潇洒的样子,眉宇间仍可见压力堆砌的痕迹。
“使者此来何事?”席子楚没有把他迎进去的意思,就在院门口问道。
“镇上有人生病了。”姜望说。
“你不会以为,我出身东王谷,就应该给人看病吧?而且那人还只是青羊镇上的一个普通百姓?”
“我以为,若出现什么可怕的疾病,你作为席家少主,同时又是东王谷的修士,责无旁贷。”
“什么可怕的疾病?”
“我不知道。”姜望坦诚地说:“但青羊镇有两个人死于同一种疾病,在发病之前,他们都来过嘉城,我想你应该引起警惕。”
“什么症状?”
“高烧,破脓。”
“尸体呢?”
“埋了。”
“后事都处理完了,你还让我警惕什么?”
“你是东王谷的高徒,你觉得是什么病?”姜望问。
“你说的这两种症状,对应的疾病至少有一百种。有的很轻微,有的很可怕。你叫我怎么回答?”
“最可怕的是什么情况?”
见席子楚一时不说话,姜望又道:“超凡的修士,也要承担超凡的责任。事关太多人的性命安全,我们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为此,我愿意与你冰释前嫌,席家之前承诺给重玄家的赔偿,可以削减一半。”
在席子楚看来,无论姜望还是重玄家,都只是嘉城这片地域上的过客。席家才是此地不变的主人。
他对姜望的诚意的确很吃惊。
“最坏的情况…无非是疫。”席子楚说道:“但应该不是。我会专门调集本城的超凡力量,探究此事根由。目前看来,似与白骨道来嘉城的那个白骨面者有关,可惜你没有留下活口。”
“与白骨道有关?白骨道丧心病狂,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席兄一定要警惕才是。”
“我自然知晓。”
“我刚才在进城的时候,有一辆囚车过市…”姜望若有所思:“那是一个叫孙平的医师,他的舌头被割了,不能说话。据说是妖言惑众…他说了什么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