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了又续,凉了又凉,却连父亲的面都没能见到。
国君陛下当真是忙啊!阳玄策百无聊赖地想道。
太子随时可以去见国君,同样是儿子,他要见国君一面,却须得三申五报。
有心就此离去,但念及那封信…
“我还要等到何时?”他忍不住敲了敲杯盏。
一旁伺候的小太监低眉顺眼地道:“奴才…奴才实在不知…”
“那你知道什么?”
“奴才有罪,奴才该死。”小太监慌慌张张,只知跪地求饶。
“说来说去,就这句话。”阳玄策的确有些生气,但毕竟忍住了:“我也不难为你。你去问问刘公公,我父王还要忙多久?我有正事找他老人家!”
小太监慌忙跪伏在地上:“奴才这就去问。”
这一去,便再未回转。
茶,茶,茶,人还未走,茶便凉透。
他可是天家血脉啊!难道是什么攀扯贵人的穷亲戚吗?
即便阳玄策早已经习惯被忽视了,但被无视到这种程度,被无视得这样彻底,还是令他难以忍受。
不去争,不去抢。可也不代表,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可以不要啊!
他索性起身,不去管那些禁令,也不顾那些宫女的阻拦,径自出了偏殿,大袖飘飘,直接往阳国国君处理政事的养心殿走去。
看谁敢拦!他在心里冷笑。
才至养心殿外,一个慈眉善目的无须老人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面前。
“殿下何来?”
此人正是秉笔太监刘淮,平素最得国君信任,常在身边侍奉。
即使是阳国太子,也不敢怠慢此人。
见得是他,阳玄策有再大的怒气也只能先按捺:“来见我父王。”
说罢,还倍觉屈辱地补充了一句:“有正事!”
“原来如此…”刘淮仿佛刚知道此事一般,殷勤笑道:“殿下辛苦了。”
“为国事,何辞辛劳?”阳玄策应付着场面话,又提醒道:“父王此时可在殿中?”
“啊,陛下在的。”
“那就麻烦公公去禀告一声了。”阳玄策道。
“正值国事多艰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