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都往人心里去:“可是要姐姐与你跪下才成?”
“这说的哪里话?咱们之间哪有什么得罪?”重玄胜朗声一笑:“程婶,请坐!”
这一声“程婶”杀伤力实在太大。
便是程十一再如何心有城府、言笑晏晏,脸色一时也僵住了。
“本就是小事。”苏奢主动拿起酒壶,为庆嬉、李正书一一倒酒,嘴里接话道:“也要胜公子真不计较才行!”
他站起来,极有风度的为重玄明光也倒过酒,又来将重玄胜的酒杯点满。
重玄胜忙忙起身,因为过于肥胖的关系,显得有些狼狈,也因而叫他的笑容多了几分真挚:“怎劳苏院长倒酒?”
“唉。”待苏奢风度翩翩地坐回去,这胖子才欠身坐下,叹道:“本就无事。咱们在阳地合作得多好,都是朋友嘛。”
“说起合作。”苏奢自然不会当真,只笑道:“我这里有一份发展方略,早就做好了,只没来得及给胜公子过目,想来误会也是因此而生。”
他从怀中取出一只玉轴,往重玄胜面前递,笑容极具魅力:“胜公子还请过目。”
这是要倒戈啊,这些没信誉的商人!
重玄明光在主位上有些着急了,忙道:“苏兄,这…”
苏奢竖起左手,截住他的话头,眼睛只瞧着重玄胜,嘴里温声却并不客气地道:“重玄兄有什么事,等我与胜公子聊过之后再说,可好?”
苏奢的位置,左边是重玄明光,右边是庆嬉。
重玄胜在他的斜对面,正是末座。
他伸出玉轴,重玄胜只要稍稍起身,便能够轻松接过去。
许放青石宫外剖心请罪,事已发生,无可挽回。
有什么损失,他苏奢认了。为自己的疏漏买单,做生意本就如此,从来盈亏自负。
他愿意赔,赔得起。
他现在拿出大笔好处,只要换重玄胜一个不穷追猛打的承诺。
只要叫停重玄胜有可能的后续动作而已。
他不知道重玄胜是怎么找到的许放,又了解了多少,后续有何筹谋,有多少底牌可以打。
他苏奢豪掷数以百万计的利益,只求割肉止损罢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