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凉州本就是苦寒之地,想来早些时候走私出去的粮草盐铁一类也少不了你们的手笔吧?”
“就是不知道殿下若是晓得了这些事,这买卖如何继续做下去?”
“哈哈哈哈……”
便是隔着木门也能听清渠有山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门外守着的护卫额头有冷汗滴落,
下意识的低头往外挪着步子。
“渠有山,你不要太过放肆!”
范永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可还是强压着心底的怒火冲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范老,咱们两家也就半斤八两,我渠家真要被砍了脑袋,你范家也好不到哪去。”
渠有山俯身下来,眸子紧紧的盯着范姓老者一字一顿道。
“疯狗!”
“渠有山你他娘的就是一条疯狗!”
范斗永大骂出声。
“两位前辈何必如此,这次前来本就是为了应付殿下,同时也是为了家族谋取新的出路,眼下人都还没到怎么自己个儿内讧起来,这可不值当。”
“晚辈给二位倒上两杯茶水,全当是酒了,喝了这一杯化干戈为玉帛,有什么恩怨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包间的角落一曹姓年轻人起身,面带笑意的给两人满上茶水,自始至终那年轻人都面带和善的笑意,便是举杯时态度也放得很低。
“二位前辈劳烦给小子个薄面,讲到底都是代郡老乡,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曹姓年轻人一口饮尽,两人见有了台阶,何况曹家早些年边把生意放到了边境之地与两家的正面冲突少了许多算得上是个中间人说的这一番话也算在理,便饮茶落座下来。
……
“这趟你曹家打算出粮多少,作价几何?”
气氛稍作缓和过后,范姓老者开口道。
“粮二十万石!”
曹姓年轻人轻飘飘的说出一个天文数字,这批粮草无论放到那个朝代都绝对是一笔无法估量的东西。
“作价几何?”
范永斗愣了良久这才沉声开口问道。
“十升为一斗,十斗为一石!”
“如今上京粮价为二十几文为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