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得说目光灼灼的看向徐闲。
“账本从何处来?”
徐闲随手翻着,手中的这本正是记载着范家走私盐铁粮草入北地戈壁的项目,一桩桩一件件皆是细致入微,年月几何,钱粮几何,收益几何,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如今确是被有心人放到了木箱最上方的一层。
“禀殿下,两家家主前脚入京,我曹家在余下两家安插的探子就已经深入府中,既然为经商之人账本这东西自然是重中之重,其中虽担着天大的干系,可若是缺了这账本无论是将来对账还是掣肘都缺了东西所以各家都余着。”
曹得顿了顿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
“我曹家也不例外。”
“近几十年来我曹家生意已经放了境外,和这两家少有正面上冲突,所以两家人对我曹家也放下了戒备,可饶是如此偷来这账本也是费了天大的功夫,其中大多草民已经整理过一番,殿下若是有不解之处,比间事了可唤草民前来细细询问。”
“不必了。”
“就凭手中这本账目,就够范家满门抄斩了。”
“至于其中真假倒是好说,一对便知。”
“不过能得知此中消息,你和上边那人是何关系?”
徐闲开口问道,本以为还要自己抽刀子,现在倒感情好人家自己把刀子送到了自己手边,顺带磨得锋利。
“楼上的家主是草民的二弟。”
“曹舍,曹得?”
“舍得,舍得,有意思。”
徐闲轻声念叨着。
“父亲在世时说过,做生意有舍才有得,所以便取了这个名字让我们时刻谨记于心,二弟最有经商之才,同样心思活络脑子也比愚兄聪慧许多,所以成了我曹家家主,至于三弟,商贾的地位终归还是低了些,父亲想让他成为家中的读书种子,日后若有所成也能为家中分担一些。”
曹得很有耐心的解释道。
“嗯,上楼吧。”
徐闲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迈步往聚贤楼走去。
“砰……”
木门被推开,
“草民范永斗,见过殿下!”
“草民渠有山,见过殿下!”
“草民曹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