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穿蟒袍的少年郎,并没有因为身份而露出半分怯意和拘谨。
“你认为你能行吗?”
徐闲笑问道,一旁的赵奢夫妻二人确是使劲的摇着头。
“能!”
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的犹豫,
仰头时赵括眼中的傲气尽显,
年少轻狂,
本就是少年郎,
年轻的时候都不狂一些,
难不成等到老了再左牵黄,右擎苍?
“括儿!”
“不得无礼。”
“沙盘推演如何能比得行军打仗!”
赵奢起身挡在徐闲和赵括的中间,也顾不得礼仪尊卑,眼下他只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方才沙盘推演!”
“白将军引兵讲你所率大军困于险地,又截断粮草,如果按照战时来算,足足月余!”
“数十万大军,粮草不济,便是为父领军,最多可保七日军心不涣散便已经到了极致,又谈何从容推演布局,推演始终只是推演,如何能够当真!”
“白将军行事大方,不愿与你细细争辩罢了!”
“军中断粮月余时日,你早就败了哪里来的后续布局兵行险招?放眼整个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赵奢质问出声。
书房之中,良久无言,
“呼……”
不见反驳赵奢这才突兀的松了一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杯,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可定睛看去,
赵括眉头紧蹙,
右手轻轻磨厮着下颌,
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括儿能!”
过了良久,
略带稚嫩的嗓音再度在场中响起。
“他真能。”
徐闲嘴唇轻启低声自语道,
赵卒不得食四十六日,皆内阴相杀食。来攻秦垒,欲出。为四队,四五复之,不能出。其将军赵括出锐卒自搏战,秦军射杀赵括。括军败,卒四十万人降武安君。
长平一战他是败了也成就了白起的万世凶名,可拢共断粮四十余日,军心未散,尚且能以人肉为食,冲杀突围,也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