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否认其中夹杂了许多私心,可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齐国将会是大纛扫平的第一个国家,往后大乾的路还很远。”
“殿下的步子迈得太快了这,臣跟不上了。”
马有粮突兀的叹了一口气。
“南边还有一万铁骑未归,本殿得去接他们回来,走一趟渔阳道,饮马曲江岸,顺便去齐国京畿一代看看是不是当真那么富硕。”
“大乾境内那些世家门阀,江湖门派还有许多账没算,这趟南下之后,本殿还得亲自去找他们算算。”
“远去岐山剑冢到如今已经有月余,独孤前辈还没有回来,想来也是败了。”
“有朝一日大乾的国土能够纵横三千里时,本殿还想带着凉州铁骑去问问那岐山到底有多高?问问剑仙的剑气能纵横多少里?问问当年……”
身穿蟒袍的少年郎的声音说到最后低了下来。
“马叔,我想做的事情很多,很多……”
“其实,真的很累……”
“陪我出去透透气吧。”
“有些闷。”
少年郎锤了锤胸,翻身上马,纵马狂奔,少年郎扬了扬手亲兵散去,身后仅有数骑随在其后,说起来凉州军中马有粮一直是与自己走的最近的那个人,有些话对他说起来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远离了压抑的战场,
乡野阡陌间马蹄放缓,
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放眼望去路边的早稻已经开始结穗,在禾稻上始见小粒的谷实,子粒逐渐饱满,从天而降的雨滴顺着沟渠流入田垄间,潺潺流水不断。
“小满不满,干断田坎。”
“这田间的水已经满了七成有余,再过些日子便满了,今年南地倒也算得上风调雨顺,老话说得好小满分为三候,一候苦菜秀,二候靡草死,三候麦秋至,看我大乾南地今年还是有个好收成的,殿下要做的事也算有了底气。”
马有粮翻身下马摸着青绿的稻穗咧嘴笑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南地比起咱们北边富硕许多也是不无道理。”
“有粮,有粮,当初就是穷怕了,爹娘才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如今到了这南地才晓得,有粮二字,只要不是懒汉,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