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日回永安复命,然后回到咱们稷下学宫踏踏实实的教学生们读圣贤书不好吗?”
书童靠在车厢上摸了摸牙齿歪着脑袋开口道。
“夫子我为使臣,却没有迎回二十万北伐将士,哪有颜面回永安?”
“若真是一声不吭回了永安岂不是丢了咱们稷下学宫的脸面?”
曾夫子不知何时从身后摸出了一块戒尺轻轻敲了敲书童的手背。
“不管怎么说,总得去上党看看吧。”
“哪怕立个碑文,烧点纸钱只是极好的。”
曾夫子收拢戒尺不再多言。
寅时,
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下来,
掀开帘子往外看去一马平川的景象已经落到在身后,遥遥看去前方左右两端群山环绕,山势高耸,唯独前方一路坦途。
“快到上党了!”
曾夫子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低沉下来,
手中的书轻轻放回竹娄中。
小书童看着破天荒坐立不安的先生,实在想不通天底下会有什么事情能够让自己的先生都感到心神不宁,讲到底也是稷下学宫出来的夫子,平日在山上无数学生的心中而言他们已经被神话。
“曾先生,上党当真死了二十万人吗?”
小书童伸出头看着渐渐远去的旷野终于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送往永安的信件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可是,那是整整二十万人啊!”
小书童张大嘴呐呐道。
“战乱时节人命如同草介。”
“所以才有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夫子我的学问不够,仅仅只能做到齐家。”
“那蔡祭酒的学问到了什么地步啊?”
“蔡夫子他老人家想来已经到了治国的地步。”
曾夫子转头遥遥望着稷下学宫的方向开口道,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最为眼下稷下学宫的祭酒,甚至于很多夫子都是他的第子,自己刚好是其中一人。
“那平天下呢?”
“好高骛远!”
“子南你如今修身这一步尚未做到,就敢问平天下了!”
“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