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姓统领依旧是安稳的站在雨中。
“可陛下万一在山上有所不测,那……”
“没有那个万一!”
万姓统领斩钉截铁道。
“刘副统领随在陛下的身边晚了些,不晓得学宫在陛下心中的是什么样的地位,只要有孟夫子在的一天那么稷下学宫便是大齐最安全的地方。”
万姓统领喃喃出声,
仰头着稷下学宫的牌匾有些出神。
阡陌田间,
一儒士打扮的老者带着斗笠坐在田垄间悠哉悠哉的坐着,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和上方学堂中传来的朗朗书声山间隐隐还有乐声传来甚是惬意。
“蔡祭酒,陛下如今还后山。”
“还是去劝劝吧!”
一年老的夫子迈步走到悠哉悠哉的蔡祭酒面前长叹了一口气。
“陛下的性子我是省得的,又如何劝得动?”
“孟夫子的性子更是如此,我又如何去劝?”
蔡祭酒闻声也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昨日雨不大,却下了一夜。”
“陛下近天命之年。”
“身子骨……唉……”
年老的老夫子抚着下颌的白须遥遥对着后山的方向一拜。
“罢了罢了,我自去后山一趟。”
蔡祭酒掀开斗笠起身往后山走去,当目光落到稻田里的鲤鱼上时,苦笑着摇了摇头,脱下袜履往稻田而去,看着年过半百的老人下手确是十足的稳当不到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捉上了两条的鲤鱼,用草绳穿过提着往后山走去。
“陛下,已经等了许久。”
“孟夫子若是真愿意见陛下,早就出山了。”
“何苦如此?”
行礼过后,
蔡祭酒寻了处未被雨水打湿的地生火起来,未至秋季稻田里的鱼不够肥美可却是鲜嫩,轻自动手处理起来,动作甚至极为熟练。
君子远庖厨本就是亚圣劝人行仁术之言,也不知是被谁曲解成荒谬之言,不忍杀生,确也不是绝对,毕竟人总是要填饱肚子的,总不能君子到了荒郊野外便白白饿死吧?
“孟夫子入后山已经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