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说过不过问朝政……”
“朕愿意等。”
“朕也相信孟夫子心中是有齐国的。”
齐皇田恒笑了笑语调有些微弱乏力,细细看去面色苍白,身上的常服已经被雨水打湿透了,大袖贴在手臂上皱褶着,斑白的头发已经露出被雨水打湿一绺一绺的贴在后背,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落魄的老人哪有朝堂之上的半分威严气度。
“陛下,那又何苦等在雨中?”
“便是伞也不撑一把?”
“心诚!”
“早些时候曾有幸听过夫子讲学。”
“说到底朕也勉强算是夫子的学生。”
“说来好笑,如今徒弟狼狈的模样诚心些,当师傅的看见了也能心软些。”
齐皇田恒苦笑着摇了摇头。
“如今陛下急着见孟夫子,是因为上党一事?”
蔡祭酒问道。
“自然如此。”
“莫非那二十万人的去向出了变故?”
蔡祭酒闻言眉头紧蹙起来。
“没有那二十万人了。”
“陛下的意思是?”
蔡祭酒难以置信的开口道。
“我大齐那二十万儿郎皆葬身于上党!”
田恒摇头苦笑道。
“这……”
蔡祭酒呼吸急促身子轻颤起来。
几炷香后,
蔡祭酒的气息平稳下来,
“陛下,近日忧心了!”
蔡祭酒将鲤鱼放在木架上,
理了理身上的长衫躬身一礼。
“呼,待在宫中许久。”
“如今至此心境倒是平和了许多。”
田恒深吸了一口气面前是一片竹林雨滴落下耳边有穿林打叶声响起,清新的空气中带着竹叶的轻香。
……
不知过了多久,
一旁竹林下“滋滋”的声响传来,
柴火很旺,
鱼的表面微焦有油光冒起,
蔡祭酒从袖口掏出一堆瓶瓶罐罐,小心翼翼的将粉末撒上,闻着诱人的香味,蔡祭酒深吸了一口气,迈步往前。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