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话锋一转轻笑道,
“心心念念齐皇他老人家已久。”
“今个总算能连见上了。”
“殿下若是入宫之后还是这般言语。”
“容易让人挑出礼数。”
曾敬酒眉头微皱,说起来稷下学宫在齐境的影响力除了孟夫子外同样离不开齐皇的支持,同样田恒在稷下学宫中的形象很好,甚至可以说极为不错,仅仅是从这些年学子入朝的比例就可见一般。
“在齐人眼中我乾人不本就是蛮子吗?”
“蛮子不知礼数,合情合理。”
“曲江那夜殿下如同文曲星下凡斗酒诗百篇,老夫至今想来也是历历在目,其他的的不论,单单才情殿下旷硕千古,何必如此妄自菲薄?”
“抄的!”
少年郎很是认真的开口道。
“其实老夫也希望殿下是抄的。”
曾敬酒唏嘘道。
“为何世人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
“如今说了真话反倒是没人相信了。”
“呵……”
少年郎轻呵一声,
策马往官道上走去,
“其实说到底我挺佩服他老人家的。”
“一路上所见所闻,无论是对人心的把控还是对局面的掌控都妙到了巅毫。”
“邻曲城张家满门身死的消息传出去后我们这一路安稳了许多,事实证明他的警告很有用,我这把刀子在送到永安之前终归还是没有断掉的。”
“寻常江湖武夫无足挂齿来多少也都是白白送死罢了,稍微大些的江湖势力和官方势力都没有插足,当消息传回永安满城百姓怒不可止的时候推出一个顶锅的小小县令,至少给出了一个交代,谁都晓得出自谁手,可除了魏铮那样的老顽固外谁都不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
“就在昨日途中又听闻他老人家下了两道政令,逼着民间女子嫁人,又从开了宵禁,往长远了看谁都晓得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可于眼下指不定多少百姓戳着齐皇他老人家的脊梁骨骂。”
“古往今来不晓得君王为了青史上多添几笔,做出无数荒唐的事情,可他老人家不光下罪已召下得痛快,该净做一些招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