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絮絮叨叨的念叨着,远处的城郭轻易了许多甚至可以看清那古朴的钟楼和黑衣黑甲的大齐禁军。
“陛下不是迂腐之人。”
曾敬酒闻声思虑片刻后回答道。
“正是如此,所以挺佩服他老人家的。”
“自己认定的事情便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偏偏意志力和能力又远超常人,对于这样的人,我们老家那边通常喜欢称之为,偏执狂。”
“又或者疯子!”
“便是寻常百姓能做这些都能给人意想不到的结果,何况他老人家还是一国之君。”
“本殿很敬佩这样的人。”
“可他是我的敌人,我不希望他活得太长了。”
少年郎自嘲一笑,
曾敬酒闻言转身看去,从来没有听过少年郎所说的名词可并不妨碍理解其中的意思,思绪了片刻后看着声旁少年郎的神情有些惊悚,只觉得这冰冷的雨滴都没有少年的话冷。
还没来得及开口,
少年郎清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所以他得死。”
少年郎的声音在磅礴大雨中很轻,很轻,
语调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的起伏,
就像再说吃饭喝水一般的平常事,
我饿了,所以要吃饭,
我渴了,所以要喝水,
我不想你活着,
所以,
你得死!
仰头雨水拍打在面颊有些冷冽,曾敬酒望着天上厚重的云层最后目光落到了底下的永安城下,黑云压城城欲摧,而那少年郎便是那漫无边际的黑云,在阳谷关的时候似乎就已经预料到了那个最坏的结果,可如今亲自听他说出口还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永安北城门处,
不同于往日人潮如织,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被清空,远远看去皆是黑衣黑甲的兵卒沉默的站在雨中,从城门的位置一直蔓延到长街的尽头。
十余名鸿胪寺身穿淡青色官服的官员正在城洞下眼巴巴的望着城外,为首的官员居中站着,气度沉稳,余光落在四周手持兵刃黑衣黑甲的禁军上时神色有些凝重。
“卢大人,乾使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