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未必能胜。”
少年郎毫不顾忌的开口道。
“陛下的能力,外臣从来没有质疑过,不然也不会有这一趟永安之行。”
“这是你最后给朕的体面吗?”
田恒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后开口问道。
“不,这是事实。”
少年郎没有抬头,
可话语中没有了之前的漫不经心。
“谢了。”
“朕听着这句话,不论真假,心里还是舒坦许多,不过说起来朕在渔阳道那一役后似乎就注定了眼下的局面,若是那一役徐武死了便没有了今日的对话。”
田恒苦涩的笑了笑。
“我还想听听在陛下眼中我娘亲是个怎样的人。”
少年郎再度给田恒续满茶水。
“朕远在永安自然也没有亲眼见过。”
“不过想来那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不过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那些不一样的东西更值得朕钦佩一些。”
“当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你父亲困在渔阳郡,本以为从今往后庆国少了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将军,我大军也可以从容北上,可哪里又知道造化弄人,不知从哪杀出一个女子剑仙。”
“当年你娘亲一人一剑破了我大齐先登死士数千甲,若不是我大齐和大庆有意遮拦,恐怕二十年前你娘亲的名字就已经传遍了天下,啧啧二十来岁的女子剑仙,若是不出意外或许有生之年还能登顶一品。”
徐闲静静地听着,从田恒的话语中并没有听出半分嘲讽的意思,反而是真心实意的惋惜,惋惜一个惊才艳艳的女子。
“其实,那一役之后我娘亲便伤了根基。”
“断了一品的可能。”
想起那日在上京侯府的话少年郎轻声道。
“这也是朕钦佩的原因所在。”
“一品,一品!”
“古往今来,放眼天下又曾出过几个一品?”
“便是一国皇位,哪里又有一品来得诱人?”
齐皇追思道。
“可为了区区一个丘八便舍了通天大道。”
“挺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