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地万千百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可没有君哪来的江山社稷,哪来百姓的安居乐业……”
“往后的事情朕不知道。”
“可至少如今的天下是这般模样。”
田恒的语调低了下来,
可言语中却透着一股狠戾。
“陛下如今这番话,恐怕劝不出夫子出山吧。”
少年郎站在田恒的身旁幽幽道。
“乾使,当初那句为万世开太平又当如何?”
田恒反问出声道。
“外臣,同样不介意顺手为之。”
少年郎坦然笑道。
“朕戴着为国为民,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天下黎明百姓这样一副古之圣贤的面孔这么久真的挺累的。”
“是挺累的。”
“不过戴久了,也就是真的了。”
少年郎所有若有所思道。
“外臣决定了,上香的时候再给陛下多烧上一些黄纸钱。”
“就凭陛下这番肺腑之言。”
“至少值得起七斤黄纸钱!”
少年郎豪气云干道。
……
“和谈结束后,朕会因病逝世,与此同时渔阳道那边会放开一个口子那余下的一万铁骑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到乾境。”
“如此一来,拒鹿郡的铁骑也可以撤了吧?”
一番肺腑之言后畅快许多,
田恒从新落座到了石凳上提出了自己的筹码。
此刻的氛围又沉闷了许多,
相谈甚欢是一回事,
可和谈又是另外一回事,
两人都拎得很清楚,
可以和有国仇家恨之人谈笑风生,
并不意味着两人可以一笑泯恩仇。
……
“可以!”
“既然陛下愿意,长眠地下,佑子孙福泽。”
“外臣理当成全。”
“不过还有一点。”
“外臣还在齐境相中了一块地,我大乾南地少有平原牧马之地,偏偏家中马匹又多了些,所以还望陛下给个养马的地方。”
少年郎轻声道。
“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