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仰头看了一眼握着马鞭身穿官服手忙脚乱的老者突兀的笑出了声,往前迈出了几步却并没有上车的打算。
“殿下,老夫是来接您的,您又是往哪去啊?”
卢明辅慌忙跳下马车提着官服的下摆追了上来,看那模样颇有些滑稽,可少年郎却微微有些暖心,讲到底恨不得将自己食肉寝皮齐人很多,可如卢明辅这般人也不少,颇有些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狂风暴雨还是地龙翻身都和自己无关,自己只需要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便成了,这种人多了不行,可没了也不行。
“有些闷,走回去,顺便路上吹吹风。”
“好意心领了,卢大人还是先回去吧。”
少年郎轻笑道。
“这……”
卢明辅闻言怔了怔突兀的的望了一眼身后的皇城,并不知道陛下和眼前这少年郎聊了些什么,可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不过也没多想,毕竟人是完好的出来了。
“卢大人请回吧。”
“罢了,那老夫先行一步,殿下早些回来。”
“驾,唏吁吁……”
说完后,卢明辅也不打扰默默地回身驾着马车往鸿胪寺的方向而去。
“这老头子,倒是个妙人。”
少年郎望着远去的马车突兀想到。
马蹄声渐渐远去,
长街再度清冷下来,
“斗酒诗百篇临安宣纸贵。”
“满城悬凉刀永安黄纸贵。”
身穿黑金蟒袍的少年郎望着身前的永安城低声喃喃道,靴底踏地的嗒啪声在寂静的夜中传出去很远,清冷的月光洒下少年郎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踽踽独行在无人的长街。
冷风扑面而来,
深吸了一口气,
整个人舒畅许多。
穿过一小巷时少年郎的面色古怪陡然起来。
小巷内油灯骤然被挑灭,
随后有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传来,
“娘子,能否快些?”
男子压低嗓音催促道,
“相公小声些,昨夜便被那更夫听了墙根,又跑去瞎说,害得奴家被嘴碎的街坊打趣的半日,明日都没脸上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