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再问道。
“殿下,您说笑了,老夫虽然官职清贵捞不到太多油水,可仅仅只是俸禄也够养活一家子人,怎么可能没有余粮?”
“殿下为何这般问起?”
卢明辅怔了怔。
“如今年纪够了,家中又有余粮。”
少年郎顿了顿,
“卢大人其实有些时候在家中颐养天年。”
“逗弄孙儿也是件极有趣的事情。”
少年郎意有所指道,
“殿下的意思是?”
卢明辅似乎想到了什么,望着皇宫的方向有些出神,本以为后面那段时间少年郎收敛了一些,可如今隐隐觉得在那两个时辰中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最好是早些,赶在和谈结束之前。”
少年郎笑了笑,往门内走去,齐皇“病逝”的事情传出后联想到这一系列的安排,明眼人都能看出是谁的手笔,如今他负责此事,若是日后有些牵连,在鸿胪寺割地求和的种种名声传出,污名不说,丢了脑袋也不算奇怪,讲到底卢明辅的官职清贵是够了,可手中没有实权放到如今的的风波中还是太小了。
少年郎走过良久,
卢明辅还是站在原地,
“谢过,殿下!”
卢明辅最后长叹了一口气,
对着少年郎离去的方向很是郑重的行了一礼。
翌日清晨,
鸿胪寺外,
三千黑衣黑甲的禁军已经在邻近的各个街道驻守,可永安城依旧是万人空巷的模样,数不清的百姓从街头家中簇拥着自发的聚集在鸿胪寺外,从天上往下看去密密麻麻的如同无数的黑点一般。
到了鸿胪寺门前,那些百姓却都止步了,那红衣黑甲的凉州兵卒面对汹涌的人潮俱是面无表情,当那些素来荤腥不忌的汉子挤道墙外十丈时,手已经搭到了腰间的凉刀上,当一个汉子被身后的人群推搡着跨过十丈那个距离时。
整齐的抽刀声传来,
“嘶……”
身前是数以万计的永安百姓还有无数人正在赶来,可那区区三百凉州兵卒确是如同礁石一般扎根在门外。
“殿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