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亮光,长街的另一端是无数沉默的百姓,眸子中带着熬夜的血丝,远远看上去猩红一片,没有前两日的嘈杂,可氛围却无比的压抑,这是暴风雨前宁静。
“谢谢,诸位爷的赏!”
少年郎理了理身上的黑金蟒袍对着长街另一端那无数永安百姓拱了拱手。
“收刀子咯!”
片刻后,
少年郎高声一呼,
硬是喊出了,
下雨天收衣服的感觉,
数百名身穿红衣黑甲的凉州兵卒鱼贯而出,抬着大竹娄很是认真细致的开始收捡地上的刀子,不少兵卒脸上还带着笑容,于他们而言送上门的东西,便是礼物,齐人如此好客自然没有不接的道理。
“咚!咚!咚!咚!”
这是铁骑踏地的声响,
前边是上千骑兵开道,
后边还有数千黑衣黑甲的步卒,
齐国的使团随在兵卒的后方,
今日和谈过后,场中的局势仅仅凭借那驻守在鸿胪寺外的三千禁军未必控制得住,所以又是整整七千禁军随行而来。
那轻狂的少年郎不能死,
至少不能死在齐地,
苏泉州闭目挥手,
最前方的百骑禁军心一横将手中的铁戟举起,
“开道!”
话音落下,
铁骑继续前进,
人潮在铁骑即将撞上的那一刻还是分开了,可他们的神情不似往日那种被镇压后的狂怒,而是一种压抑到了极致的扭曲。
当苏泉州走到队伍的最前方时,
只看得,
那身穿蟒袍的少年郎正撅着屁股拔萝卜似的握住一柄插入青石缝隙的长刀,细细看去刀身透亮冷冽不是凡品,想来是哪位高手兄插下的。
“苏大人,早!”
少年郎猛然发力,将入土七寸的长刀拔了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随口将长刀放到竹娄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毫不顾忌形象的一屁股坐下,
“累是累了些。”
“总不能浪费城中百姓的一番好意不是?”
少年郎拍了拍身旁的竹筐,没心没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