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方的百姓已经撞上了那森冷的铁戟,
殷红的血渍滴落在盾牌上,有顺着上边的纹路蜿蜒而下到青石板上,短短几息的功夫便已经有十余人葬身在铁戟之下。
“退!”
“给老子退啊!”
禁军副统领双目模糊嘶声力竭道,
“听令!”
“退后十步!”
望着那一张张疯狂的面容,
禁军副统领猛然抽刀对着身前手持盾牌铁戟的禁军道。
或许禁军的退步是示弱的表现,
十步的距离,转瞬之间就被人潮填满,
“再退!”
“再退!”
禁军簇拥着堆积着往后退去,原本的阵型在慌忙后退间已经有了溃散的趋势,最后方的一名兵卒的后脚跟甚至已经抵到了鸿胪寺门口的台阶,可人潮还是汹涌而来。
“苏大人!”
“撤吧!”
“带着使团撤出鸿胪寺!”
禁军副统领望着台阶上的闭目泪流苏泉州大喝出声。
苏泉州双目睁开望着场中的局势长叹了一口气,撤又往哪里撤眼下整个鸿胪寺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一旦撤走,阵型彻底溃散,隐藏在人群中那些所谓的侠客,为了取名又有什么事做不出?
“换我的人吧。”
少年郎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苏泉州的耳边响起,回身望去少年郎的腰间不知何时已经佩戴上了一刀一剑,话音落下时,人已经走到了门外。
“他老人家,不是想我做这个恶人吗?”
望着皇城的方向少年郎突兀的笑了笑,
右手扬起,
数百红衣黑甲的凉州兵卒抽刀而出,
“让路!”
少年郎低声喝道。
身前还在呆愣中的禁军兵卒,
已经被一个开路的凉州亲卫一脚踹开。
“罢了罢了,便在做一回吧。”
少年郎低声念叨着,
腰间的春分刀已经出鞘,
“依齐律,拦路抢劫者,当斩!”
……
青石地板上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