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于他而言齐皇便是天。
不多时,
雕花窗棂外人影绰绰,走廊间宫中无数的贵人皇子皆是面色惶恐穿行而过,脚步压得很低,唯恐惊扰了床榻上那个躺得安详的老者,檀木地板上光可鉴人倒映出一个个跪立的身影。
齐明宫中一片肃然的景象,偶有哭哭啼啼宫中贵人女子的声响传出,可目光对上那身穿一袭白衣素缟面色凛冽的女子时又戛然而止,只得用素巾掩着通红的眼眶。
仰头细细看去床榻上老者身穿明黄色的深衣,身子微微倾着靠在床檐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双手搭在腹间,眼皮搭下眸子紧闭,好似睡着一般,床榻边上还有一剂刚刚饮下的汤药。
“父皇!”
“父皇!”
门外一个身穿明黄色蟒袍的男子跌跌撞撞的入内,当目光对上那床榻之上的老者时,整个人怔在了原地,脚下一个趔趄竟是摔倒在地,眼底有血丝升起,蟒袍褶皱,分外狼狈。
“纯儿,过来!”
一袭白衣素缟的齐皇后沉声道,手掌轻轻的握住齐皇的手掌,没有原本的温润,冰冰凉的触感在接触的那一刻齐皇后眼神暗淡下来,此刻脸上没有任何的妆容看上去更加的苍白憔悴。
“母后!”
“跪下!”
田纯跪倒在床榻旁双目猩红一片,虽然很早已经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局,可眼下当真撞见还是心神恍惚,自古道天家无情,可谁又晓得父皇对自己对母后的情感和诗词中所谓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无甚区别,一起跌跌撞撞这么多年走过来,说起眼下场中谁最难过想来还是母后吧。
“苏相,念陛下遗召吧。”
“禁声!”
齐皇后的跪坐在床榻旁,转身目光从底下低声抽泣的众多妃子面色上扫过,哭哭啼啼甚是惹人心烦,收回目光最后冷声道。
“苏相,请!”
田纯扶着自家母上跪倒在床榻之前,身后平日身份不低的几位妃子暗自拉着自家孩儿打算跪近一些,可迎上苏泉州淡漠的眼神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此刻远远看去场中上百人除去田纯母子外便只有二人,皇帝驾崩后争权夺利的事情不在少数,即便太子已经定下可总还是有人不死心,这个时候苏泉州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