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令百官之首态度自然应当泾渭分明。
“孟夫子。”
苏泉州从怀中掏出那一份已经怀揣已久的遗诏轻轻掀开。
“可!”
床榻旁一个身穿白色布衣的清瘦老者看了一眼后轻轻点了点头,依旧是超然物外的气度,可当目光落到床榻上那一具冰冷的时,还是难免涌出几分萧索,不管怎么说已经受过他的学生礼,也曾应下那一句孟夫子,如今自己又答应监国,更是应下太子太傅的官职于情于理都应该与太子亲近一些。
孟夫子默默地站到田纯身旁,右手轻轻扬起田恒只觉得门后吹来的冷风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后者心有所感回身望着那一袭布衣的身影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受命于天,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也。”
“太子继位……”
“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苏泉州念完后没有合拢圣旨而是轻轻递到孟夫子手中,后者抬手扬起跪倒在外的诸位肱骨大臣仰头看清上边的制式和印章后轻轻合拢。
“陛下生前口谕,国丧虽重,可时势危重。”
“还请殿下无须俗礼,早些继位,以保安宁。”
苏泉州面色肃然的对着跪倒在地的田纯朗声道。
“苏相,可……”
田纯欲言又止。
“纯儿,陛下有命,自当从之!”
“今日早朝召百官,登基大典一切从简!”
“大齐百姓官员着素缟七日便可!”
“城中各大寺庙,道观杵钟三万下……”
“为陛下哀!”
不知何时齐皇后已经起身目光灼灼望着跪倒在床榻边身穿明黄色蟒袍的田纯,声音很轻,言语中却带着长久以来掌管后宫不容反驳的气势。
“母后……”
“此事就此定下,登基后,由孟夫子,苏相监国,待你及冠之后正式管理政事,期间多听,多学,多问。”
“切莫辜负了陛下!”
齐皇后起身时一滴清泪从眼角滴落。
“儿臣,如母后所言!”
田纯擦去眼角的泪水,强撑着身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