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秦清堂迈步在长街上轻声道,身旁的随从伴在自己身边已经十来年的功夫,上次相府外那次抽身挡在自己身前一个极其细微的举动却让自己再次升起了点拨的意思,所以诸多事情都愿意讲解一番,若是有意仕途自己也不吝啬提点一番。
“任之,朝堂上的位置。”
“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人上总得有人退。”
“如今老夫的身子骨不行了,这区区八九百里官道都受不住,精力也是大不如从前,有些事不管殿下有没有这个意思,将手中事分出来一些,将手中的权力放出来一些也是极好的。”
“这趟南征胜了。”
“殿下回京想来原本订下的章程也该继续下去了,老夫还得最后给殿下铺一层路,铺路完了路,若是老夫还能活着,便请辞回家颐养天年了,逗弄儿孙也是极好的。”
“铺路?”
“老爷,什么路?”
任之诧异道,如今南征大胜回京应该是普天同庆的事情,境内理所应当也到了休养生息的时候,自己并不明白还有什么值得如此大动干戈的事情。
“一条通天大道!”
秦清堂顿了顿继续道,
“一条可以一举铲除王朝积病。”
“于万世有益的路!”
“修这条路会死很多人,可想来是值得的。”
“老爷,那……”
任之迟疑道,听到死人陡然揪心起来。
“凉州铁骑入京之前老夫也曾想过,可细细想来只觉得胆战心惊,时常夜半惊醒,路上荆棘无数,山川百岳陡峭无匹。”
“可如今有殿下披荆斩棘想来是问题不大的,若是成了便是天下百姓的福祉。”
“可老爷您……”
“无碍,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若是不成,一条老命试试也不亏。”
“官有世功,则有官族。“
“若是大乾依旧如此。”
“想来也会步了前朝的后尘。”
秦清堂洒然一笑,世家门阀积病已久,如今正值开国,殿下又携兵锋之胜而归正是剪除门阀的最好机会,如殿下很早之前所言不破不立,破而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