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总有一股子挥之不去的怨气,
又或者是醋意,
仰头又是一口美酒灌下,
望着左侧身旁正看着那“洞房”发呆的小祖宗,
不知为何平日素来了无波澜笑看云卷云舒的自己,
如今也变得伤春悲秋起来,
只想伶仃大醉一场,
老道士突兀的有想起了女方家中那个中年男子喃喃的一句风沙大了些。
如今才晓得,
这风沙,是真的大了些,有些迷眼睛……
……
棺材铺门外,
魏明辅仰头看了一眼天色,拉着板车费劲的往城门外走去,这一趟出城后回陈家祖坟二十几里地,此刻未时末,若是空手自然容易,可若是加上这口棺材,依着自己的体力走走停停,怕是天黑之前怕是赶不到了,不过能早些也是极好的。
毕竟入土为安,
天底下的百姓对“入土为安,落叶归根”这八个字本来就有极深的执念,偏乡僻壤之地很是如此,为了一坟地打的头破血流的不在少数,而于阉人而言死后能埋入祖坟便是天大的幸事,甚至可以说是做梦也能笑醒的事,将心比心如今将陈闻之安安稳稳的送入陈家祖坟已经成了魏明辅心病,或者说是执念。
一千三百里下来,
自己也是心力交瘁到了极致,
一想着埋完了陈公,
便能踏踏实实的长眠便继续咬牙拉着板车。
“吱呀吱呀……”
板车没有晃动了,
可木轮却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魏明辅望着高门大户外一字排开的流水宴席,又看向自己身后拉着的棺材,如今上面盖着一块掌柜的送的白布。
长街上大红一片,
这一抹白色如同拉棺的人一般,
与此间格格不入。
“吱呀吱呀……”
魏明辅只是默默地将板车往街的另一边拉了拉,所谓红白喜事,通常来讲是红事让着白事,可眼下却也没必要搅了别人的兴致。
低头默默拉着马车,
临了,顿了顿看着里边热闹的场景,苦涩的笑了笑,不过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