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郎笑道。
“你听骰子!”
燕十三轻声道,
少年郎屏息认真听着,骰子和竹筒撞击的声响很是清脆,和渐渐地听出了些不同,那骰子落下的声响比寻常的要沉闷许多。
“里边灌有铅。”
“十把里边只要赢最大的一把,便够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少年郎轻声道,那张桌子上的赌资已经堆积得很高,小地方没有筹码,多数是铜板,碎银,可加在一起粗略看去还是有十几二十两银,算得上一笔“巨款”。
“不够,因为他输了。”
燕十三轻声道。
再度看去时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已经捏住了一颗灌铅的骰子,铁锤挥下的那一刻,当庄的那个汉子额头有斗大的汗珠滴落。
没有太多的嚷嚷,
一声惨叫过后庄家的声音戛然而止,
赌桌那边依旧人声鼎沸,只是换了一个当庄的,原本的汉子右手只剩下两根手指,简单的扯下半截袖子包扎后,跌跌撞撞的往酒馆外走去。
“结束了?”
“不!”
“他明天还会来的。”
燕十三笃定道。
“因为这就是生存,或者说是活着?”
少年郎静静地看着酒馆中形形色色的人。
“对!”
“这就是他们的江湖。”
燕十三继续开口道。
“门口那个的汉子,手上有老茧,腰间鼓起藏有利器,观其形是把刀,体内却没有内力涌动的痕迹,是江湖中刀口舔血的汉子,杀人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按理来说见惯了波澜,本应不惊,可眼下额头却有细密的汗珠,喝酒时目光仍旧停留在小巷中,看他如今模样只有一种情况。”
燕十三伸出了一根手指轻晃着。
“杀了不该杀的人,惹了惹不起的人……”
少年郎收回目光默默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不早些收手,又或者干脆金盆洗手诸如此类的话。
那汉子最终还是仰头将坛中美酒饮尽,直到最后一滴都落下后,手隔着布衣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