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驾车的车夫换成了悍勇的凉州兵卒。
“这些书册想要为天下人所追捧哪有那么容易,读圣贤书千百年来皆是如此,要想让那些想读书人所追捧,说来也是容易,若是读这玩意,便能当官,便行了,若真是如此,老朽一大把年纪也得奔着老命去试试……”
老掌柜的望着地上一摞摞的书册长叹了一口气,可恍惚之间,回想起自己方才的那句话,只觉得莫名的抓住了什么。
可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荒谬,老掌柜的抛开这些莫名的思绪,苦笑着招呼起伙计将这些书册搬回铺子。
……
皇城,
午门上有钟鼓响起,
三通鼓后,
百官入宫。
白玉台阶的尽头身穿蟒袍的少年郎手指轻抚着栏杆,望着底下数百徐徐登阶而上的官员,想起他们背后代表的一个个门阀,轻轻拍打着栏杆,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冰冷。
“那人是殿下?”
“殿下今日怎么突然上朝了?”
长阶下看清了少年郎的衣衫,极为诧异的揉了揉眼睛,看清后惊呼出声,可很快声调又低了下来,只是埋头快步而行。
“老臣,张庆龄见过殿下!”
“老臣,刘成事见过殿下!”
……
一声声极为谦卑的问候在少年郎耳边想起,经过少年郎老臣都是极为恭敬的行礼后,匆匆而过,头埋得极低,如同鸵鸟一般。
“终归还是来了……”
“原本放低态度,跪下身子。”
“这刀子就能从头顶上边挥过去的。”
“呵……”
王姓吏部尚书望着少年郎的背影唏嘘出声,身后簇拥着的王,谢两大门阀的官员战战兢兢的随在那人身后,一月前上京城中的景象各大世家门阀都是看在眼里,却不敢吱声,只觉得偌大的上京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但愿吧,但愿能给咱们一条生路吧。”
“那刀只要不是往心窝子里扎,老夫也是认下了,流再多的血,也能慢慢补回来,大不了我们谢家在隐忍三两百年,换个十几代人后,那位置未必还在徐姓人的屁股底下坐着。”
谢姓老者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