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积血后整个人便昏厥了过去,
“从此往后。”
“你这一剑不欠我了。”
昏厥之前只听得少年郎清朗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随后透支生机后的无力感深深袭来,脑袋一沉,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少年郎将昏厥的姬酒儿横抱而起,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踏着满地血污,默默地走到那头发花白的李老将军身旁,行了一个乾地军中的礼节后,从他的怀中掏出一本册子,上面记录了每个兵卒的姓名,籍贯,以及功勋。
他们都死了,
可想来不应该默默地埋骨在这山林之间。
……
“吱呀吱呀……”
厚重的桦木马车行驶在燕国的官道上,满是碎石的路面让马车有些颠簸,少年郎双手枕头在脑后依靠在车厢外的木门上悠哉悠哉的哼唱着燕地的民谣,放眼望去四周皆是苍茫的模样,偶尔有飞鸟掠过,不至于了无生机。
“乃生女子,载寝之地。”
“载衣之裼,载弄之瓦。”
“无非无仪,唯酒食是议,无父母诒罹。”
清朗的嗓音哼唱起来别有一番味道在里边,此时距离南边那一战已经过去了整整七日,距离大燕的都城已经不远了。
这一路上有姬酒儿的腰牌倒是畅通无阻,甚至于路上补充物资都省下了极多的麻烦,这才晓得燕国的王室在民间的口碑。
“终于有个人影了!”
少年郎打着哈欠起身,伸了个懒腰,眺望着远处的阡陌田间,可见星星点点的燕地百姓在田间劳作。
“殿下,还有三百里地便是燕都了。”
“如今这地界也算得上京畿之地,可瞅着比起其余诸国来说,已经算得上寒酸了,途中便是一座像样的城池都没有。”
正在驾车的百晓生苦笑着应和了一声道,言语中没有嘲讽调侃之意,更多的是一种酸楚,千百年来挡着异族守着中原门户的燕国,竟是史书中还要来得苦寒。
“想来也只有这般水土能养出如此多的慷慨悲歌之士。”少年郎回想起在那十万山岭中战死的燕地兵卒轻念一声。
张仪当初定下远交近攻的策略,
如今想来已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