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的乱子。”
“老臣也算得上是饱读诗书之辈,纵观历史也知晓,没有那种制度是可以一直延续下去的,而今殿下要舍弃荐举制便是最典型的例子。”
秦清堂抚须长叹一声。
“至于往后若是科举,如荐举制一般被朝代所淘汰,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可想来也应当由后世人解决,就往后数百上千年而言,科举足以让天下人受之恩惠不尽。”
秦清堂眼神清明朗声道。
“殿下,切记!”
“殿下所谓之,为万世开太平!”
“并非是将万世基业揽于一身。”
“这样太难了些,也太累了些。”
秦清堂望着少年郎清瘦的身躯语重心长道,陛下的凉刀上还挂着万千亡魂,当年那脊背也被整个凉州压得微微倚娄,如今眼前的少年郎更是如此,清瘦的身子要抗下的是不是整个天下。
“秦公,安心。”
“本殿,省得。”
“眼下还是继续敲定后续的章程吧。”
少年郎洒然一笑,也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迈步落座下来,望着桌案上堆砌的章程苦笑一声,继续与秦清堂商谈科举下边的章程。
自己以前不过朝九晚五,一升斗小民,
也总想着那句话,
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与我何干?
那时听来总觉得很有道理,
可走到如今的高度,
难免会想得多一些,
总想着多去做一些,
上辈子那人不也是如此?
总想着万世基业,朕一并担之。
……
翌日,
卯时初,天色为明,
相府的大门徐徐开启,
少年郎拿着一沓厚厚的纸章,迈步往门外走去,守候在门外的百晓生驾驶着马车很快便迎了上来。
“殿下,安兰坊那几位工匠已经安排妥当,全部入职了凉州匠作坊,活字的制作流程也已经传了下去,想来用不了多久整个上京城的印刷铺子就能全部换上一茬。”
百晓生驾驶着马车轻声禀报道。
“如此甚好,待会本殿给凉州匠作坊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