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处笑意盈盈道。
“放开崔大人!”
少年郎指着群臣道,冷冽的气息在朝堂上弥漫,那些个官员只觉得整个人落入冰窟一般,下意识的松手。
“史官,何在!”
“臣在!”
“记下!”
“今日崔大人所言所做原原本本的记下!”
“也教后世人晓得,”
“崔大人以死明志实乃我大乾千古铮臣。”
“可惜就怕事与愿违,在后世人眼中确是个不明事理的蠢才!”
少年郎嗤笑出声。
“殿下,老臣将死,又何必言语辱之。”
那吏部侍郎满身死气,
此刻竟是顶着那股子摄人心魂的压力与之对视道。
“是非功过自与后人说。”
“崔大人要死,便死吧。”
“史书中本殿绝不添油加醋!”
……
“为了制衡门阀!”
“殿下当真要至江山社稷于不顾吗?”
吏部侍郎悲呛出声,
眼下竟是直接撕破了面皮当年对质道。
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那老者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
“我徐家在凉州之时!”
“上京祭酒年年佳篇颂太平道盛世。”
“国朝大儒满口仁义礼智圣人教化。”
“难不成,这便是崔大人口中的江山社稷?”
少年郎往前迈出一步冷声问道。
……
“我凉州三十万铁骑兵临上京城下之时!”
“衮衮诸公遍插党与只顾自家门阀!”
“这便是,崔大人口中的方正贤良之人?”
少年郎语调降了下来,
冰冷冷的话语没有给场中众人丝毫脸面,
往前迈出一步,
嘴角挂着轻笑,
“若是如此,那便是了!”
“如此门阀,不要也罢!”
少年郎距离那崔姓老者已经距离不过半步,
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