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罄竹难书!”
石闵回想起往日种种嗤笑出声。
“讲到底我石闵也非羯人,尔等不过是怕我这一身武艺,惧我这满身血气罢了,莫说区区数年光景,便是百年,千年也是如此……”
石闵望着倒地的干爷爷喃喃出声,自己在羯人心底终究只是鹰犬走狗,这些蛮夷一样坚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甚至于比中原人,更加认可这一句话。
一位羯人将领抚起地上的首领,手指放到鼻尖,已经不见呼吸,手指往下抓住手腕,同样不见脉搏跳动,捂住脖颈的手无力的垂下,没有阻挡的鲜血潺潺流出,很快便打湿了大半胸襟。
“呵……”
“这便是中原人?”
“狼心狗肺之辈,很早便看出你包藏祸心!”
“每想到如今竟是……”
那羯人将领难以置信怔了怔后猛然大喝出声。
“杀了他!”
“杀了他!”
那人说起来也是首领的死忠,如今首领身死,不论是自己处于情感,还是利益自然都要讲这个凶手斩于刀下。
“这……”
周遭的羯人闻声确是迟疑着,
一则是不周山上还有颗定时炸弹久留于此地万一炸开,自己等人全都得给那些肃慎族人陪葬;二则是,这石闵本就是一身悍勇才得器重,这趟前来参加肃慎的祭族观礼,带的人本就不多,不过区区数十人,虽是部落精锐可即便如此一拥而上也未必打得过那人。
要知道如果说那倒地的北狄首领是屠城盈野,杀戮无数的枭雄,那么眼前这个男人便是屠夫,比那枭雄还要狠辣得多,虽是自家父亲中原人的血脉,可一身戾气还要远远胜过羯人许多。
“尔等敢吗?”
石闵森冷的长刀不断往下滴血。
步步紧逼,
周遭北狄,
连连后退,
“切勿放跑一人!”
石闵轻念一声,周遭十余中原亲卫默默地抽刀出鞘,望着那昔日的同僚眼眸中皆是冰冷的神色,看向自家首领滴血的长刀情绪没有丝毫的起伏,毕竟连身体里留着血液都是不同的。
“诺!”
或许是许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