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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玉者辱,窃国者相。”
张仪轻声念道。
“好字!”
“好字!”
掀开宣纸,
看完之后张仪赞叹出声。
“这字,”
“又大,又粗,”
“落笔如千军万马所向披靡气势恢宏,收笔更是如同绝顶剑客收剑入鞘般干脆利落,毫不脱离带水,想来能写出如此好字之人定然不凡,单单便是瞅着这字里行间的气魄就晓得那人定然身居高位,在书法上更是颇有造诣。”
张仪望着身旁得昭和一本正经的评析起来。
“先生又何必如此?”
“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成?”
昭和看着张仪语气也是渐渐冷了下来,有些话陛下那个身份的人不好说,可自己却顾不得那么多。
“凡夫俗子若是起了歹意,”
“最多不过行盗窃抢夺之事,所得图也不过是珠宝钱粮罢了,受到其害的也不过是一家一户,最多不过一乡一城的利益。”
“可若是学富五车,腹中沟壑万千者,”
“一旦心生歹意”
“那所图又岂是区区钱粮珠宝能够满足的?”
“其中损害又岂是寻常盗贼能够比拟的?”
昭和目光灼灼的望着张仪一字一顿道。
“哦?”
“如此说来,在昭相的意思里,”
“仪便是这白字黑字上的窃国之人?”
张仪饶有兴趣的挑眉问道。
“先生自知便可。”
“商於六百里之地,扼乾楚之交,据山川之险,道南阳而东方动,入蓝田而关右危。武关巨防,一举而轻重分焉!”
“先生莫忘了自己答应的事,若是当真出了丝毫纰漏,我巍巍大楚便是舍了这咽喉要道,舍了这同盟之国,也要寻回先生,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昭和沉声道。
“要知道在老夫眼中,”
“先生可比这六百里商於之地来得重要!”
“有些事情还请先生自重一些。”
“离了口中三寸之舌。”
“先生可就别无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