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俗人,
是一个俗不可耐的人,
他贪财好色,
也爱慕虚荣,
可也急流勇退,他知道那个叫宝儿的姑娘也喜欢着他,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生米煮成熟饭,可他还是苦笑着默默地守护者,他生在黑暗中,自己给了他光明,他却依旧愿意忍受黑暗。
他是个挺矛盾的蠢材,
可自己相信他会成为一个剑术比天高的……
蠢材,
独孤前辈脑海中思绪万千。
……
“可一百万剑……”
“还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情。”
温木酒的眼眸有些暗淡,因为他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独孤求败袖口缓缓渗出的鲜血,从岐山下来的时候孤独前辈就已经满身伤痕,这走走停停三千里伤好了很多,却并未愈合,如今这几日有些一波接波的剑客入城,从五品,到四品,再到今日的三品巅峰,旧伤未好,在添新伤,虽然独孤前辈从来没有说什么,可……
自己不知道下一波来的剑客会是怎样的修为,也不知道独孤前辈还能再添多少道剑痕,他只是恨自己太弱了些,太蠢了些,在一名二品巅峰的剑仙,悉心指点下近乎半年的光景,还是只能打得过半个燕不武,甚至连这些日子中来的那些剑客里最弱的一个一剑也接不下。
“你的剑会越来越快的。”
“这一百万剑其实也不远……”
“这岐山剑冢其实也不高……”
孤独求败望着温木酒轻声道。
“嗯!”
温木酒郑重的点了点头,不管自己相不相信,自己都得相信,因为他想在独孤前辈倒下之前,只能能够挡在他的身前。
点头后,温木酒默默地从腰间解下可“春分”剑,依样画葫芦一般学着脑海中那独孤九剑的模样练剑起来。
破剑式起手,破气式收手,九式下来看不出丝毫的灵动,也没有独孤前辈随手挥出时的万般变化,只有呆板,好比学堂里摇头晃脑的迂腐先生一般,不过好在每一次挥剑刺出都是一丝不苟,没有半分懈怠。
酉时日落,
天上的雨渐渐小了下来,
天边的云渐渐散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