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这才仰头望着天,混着的双眼中隐隐有些骇人的光芒一闪而逝,自己是蛮族的祭司所的行走,也被称为茫茫戈壁上的苦行者,用脚步丈量这蛮族所处之地。
可这几日遇上的都是遍地腐尸,天上还有秃鹫盘旋着,它们是贪婪的食腐者,后颈完全裸出无羽,颈部有淡褐白色羽簇形成的皱翎,更加方便探入尸体的满是惨白肋骨的腹腔叼取血肉。
不出意外的话此后的半个月还有许多同伴将会加入,这场盛宴会持续很久。
离祭司不远的地方,一名同样头戴斗篷全身包裹在黑暗中的蛮人吹响了手中的骨笛。
“呜呜——”
骨笛声呜咽凄厉,便是一旁枯木上栖息着正打理着羽毛的秃鹫也被惊起,漫天的秃鹫在半空中盘旋,仿佛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了这片大地,细细看去没一只秃鹫的肚子都微微有些囊鼓,看样子这些日子吃了很多,同样戈壁滩上死了很多的人。
突兀的,没有任何的缘由,
一只秃鹫扑腾起翅膀遥遥的往更北的方向飞去。
秃鹫不论是在大漠荒原草地还是在戈壁都有其特殊的地位,它们象征着死亡和不详,同样它们也能带走腐肉驱赶瘟疫,所以从来没有蛮人会去捕杀它们。
对于极端的蛮人来说,死后能被秃鹫吃掉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情,它将带着自己的血肉飞上高空,投入蛮神的怀抱。
莫名的,
祭司放下了盖在头上的破旧斗篷,骨笛声也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了此生都难以忘怀的场面,另一名尸体堆中的祭司也停止了超度,呐呐的张着嘴,干裂的嘴唇张大裂开有鲜血渗出。
秃鹫群舍弃了遍地的死尸,成群结队的往更北的方向飞去,遮云蔽日,黑色的羽毛仿佛一大片阴云,所过之处便是狼群都瑟瑟的躲在乱石堆中,不敢呜咽。
在大多数人眼中秃鹫扮演着食腐者的,
可吹笛的祭司晓得并不是这样,
因为他曾经亲眼见过一只丑陋秃鹫站在一个瘦骨嶙峋的蛮人幼童身旁,那蛮童盯着自己手中干硬的面饼眼中有种东西叫渴望。
那时它正漫不经心的梳理着背后黑褐色的绒羽,可扭头时那双淡褐色的眼眸中有一种分明有一种东西叫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