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辅没有回答只是细细的打量着沿途的各个要塞,在出上京城至少秦公的叮嘱还在耳边回荡,
“咱们是第三波人了。”
“若是陈大人还没接旨的话,朝廷那边怕是真要换将了。”
小宦官心中有些忐忑。
“咱家虽然不通兵事,但也晓得临阵换将是天大的忌讳。”
“但愿吧,但愿陈公能体谅下朝廷的不易。”
魏明辅长叹了一口气,怀中的东西仿佛有千斤之重,除了一份明黄色的圣旨和象征着见物如面的“御用朱笔”外还有一份秦公的私信。
“魏公公,您说殿下的决断是对是错?”
“闭嘴!”
“天家的事儿不是我们奴才该讨论的!”
魏明辅瞪了那小宦官一眼,马鞭狠狠的抽在马背往大营的方向纵马狂奔。
……
自几日前早朝过后,
便有圣旨快马加鞭从上京传出。
第一道旨令更是宫中一颇有身份的大太监八百里加急亲自前往,那陈闻之竟是以寻查各营不在帐中为由一直拖着,老太监在帐外骂骂咧咧几个时辰嗓子都快冒烟了还是没见着陈闻之。
第一波传旨的人还没回京,
第二波传旨的人便到军营,
第二道旨令同样是一身份不低的前掌印太监亲自前往,怀中带了陛下的御赐之物,哪知道那陈闻之还是紧闭大帐不出,那掌印老太监何曾遇见过这等场面,气急一头直接撞死在中军大帐之外。
那血呦,溅满了帘子。
白花花的脑浆子,触目惊心。
第三波传旨的人,
也就是自己个儿,在那掌印太监出发没多久,
也就是亥时自上京出发,
辰时,午时,亥时,
一天之内三道圣旨先后从上京传出,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中间差了几个时辰的功夫,
自己也不晓得陈大人有没有接旨。
若是没有,自己怀中那秦公的私信或许能起到作用,虽然这两日心里和猫爪子挠一样心痒痒想知道这信里写的什么,可还是强忍着没有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