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出现了一道口子,那凉州铁骑便会如同饿狼一般狠狠地撕开那道口子,扯出血淋淋的肉,狼吞虎咽入腹中。
各路边军还好,可大阵中的各地郡兵和禁军却很容易军心涣散,若是形成珠卷玉帘之势到时候兵败如山倒,乱军被铁骑驱赶着撞向中军。
那便是兵仙在世也在无回天之力,
所以两翼必须拉开,
让呼啸而来的凉州铁骑不能轻易的迂回穿插。
同样这仗过后,那些生瓜蛋子见过了血,才会褪去身上繁杂的气息,成为一名真正的老兵,不然带着五十万只羊无论如何也打不过十五万头狼。
陈闻之不在乎这一仗会死多少人,
毕竟战场上本就是大浪淘沙,
活下来的人虽然少了些,
可战斗力未必会比之前弱。
……
在盾兵的前方原本押送粮草的板车早已经堆积在阵前,形成一道坚实的壁垒。
可当铁骑出现在大庆军中的那一刻,透过木板的缝隙往前看去,盾兵的手心还是有细密的汗珠浸出,嘴唇有些发白,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整个背心已经被冷汗浸透。
可终归而言是提前列阵,
后方乌压压的人头和主将从容的指挥并没有让军心涣散。
“陈公,还真是料事如神。”
魏明辅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开口道。
“为时尚早。”
陈闻之引手一压,令旗挥舞,
盾兵后方,长矛如林,
无数手持长矛的兵卒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兵器,矛尖伸出在盾牌的缝隙中,里里外外有数层,如同雨后春笋一般。
数万弓兵引弦,轻颤的地面让弓兵的手没有那么稳,额头有冷汗滴落在布衣上,眼睛已经眯成了一道缝。
理智告诉他们这么远的距离,无论是抛射还是攒射都无法有效的杀伤敌军,可那铁骑冲锋的气势还是让人如坐针毡。
所有人都顶着莫大的压力在等,
在等主将下令!
……
“庆之,你怎么看?”
徐武望着那远处紧密的军阵眉头紧蹙,多年不见这老匹夫的龟壳还是那么硬,而且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