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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虎门关为界,大庆与乾国南北而治!”
当圣旨念完时,老太监身上的大红蟒袍已经被冷汗彻底打湿,整个人如同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还请殿下接旨!”
老太监竟是再也不要颜面膝盖一弯直直的跪倒在地,所有的骨气都已经被这一道圣旨抽掉了。
如果说开疆拓土对于一带君王来说是天底下最值得歌功颂德流芳百世的事情的话。
那么割地求和对于一位君王来说,对于一代王朝来说表示奇耻大辱,甚至可以说是背负后世千古骂名,以虎门关为界,那便是三分之一个大庆,数州之地拱手相让,从大庆立国以来便是异族打到上京城外百十里处也从未有过如此荒唐的事情。
“请殿下接旨!”
老太监跪倒在地双手高捧着圣旨,眼中有浊泪滴下,一旁的朝先阳更是彻底瘫软在地,仰天长叹却又无言可说,虎门关上尉迟建功颓然靠着城垛,没来由的倍觉寒冷凄切。
“说完了?”
不远处有少年清朗的声音传来。
“说完了。”
老太监楞楞道。
“那就,让路吧。”
少年郎的声音很是清冷不带一丝感情,甚至眼皮都懒得抬起,对于庆国朝廷做出最大的让步没有半分心动。
“殿下!”
老太监面色悲呛擦了擦鼻涕眼泪,跪地一步一步的往前爬着,终于身上的大红蟒袍已经被磨开两个破口,这才到了徐闲身前,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手中的圣旨举起。
身子依旧是跪倒在地,
手已经伸直举得很高,尽可能的让圣旨和马背上的人能够离得更近一些,眼下的老太监已经卑微到了极致。
徐闲却没有理会。
“攻城!”
两个字冷冷的从口中吐出,
就连末尾的声调也没有一丝起伏,
徐闲仰头往天上望去已是午时三刻,身后的凉州铁骑已经翻身上马,胯下的马匹已经开始躁动,蹄下有碎石飞起,落到老太监的脸上,有皮破开,蹭得生疼。
明黄色的圣旨落到了尘埃里,
“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