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如果你早的时候不那样隐忍,也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
李妍自嘲一笑,
软柿子,软柿子,到最后崩掉了自己的牙齿。
李妍手中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肉中,
眼神中没有疯狂,也没有怨恨,
只是自嘲的情绪越发的浓郁,远远瞧着如同一个失魂落魄妇人,哪里还有往日在朝堂之上厉声喝道群臣战战兢兢的风采。
“早些时候?”
“如果早些时候便是如今的样子,恐怕你爹还要在多准备一杯毒酒吧。”
“何况原本的徐闲早就死了。”
徐闲缓声说道,
就像一个旁观者在陈述事实一般,
原本徐闲的轨迹在徐闲的脑海中浮现,如同走马观花一般过了一遍,只是觉得软柿子名副其实,不过自己来了,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总得做些什么吧?
“其实我爹重来没有想过造你们李家的反,甚至就连最简单的养寇自重都不愿意去做,可皇帝还是想让他去死。”
“当时我只是觉得很蠢,一个拥兵三十万的实权侯爷,驻地还是在朝廷鞭长莫及的偏远凉州,天下明眼人都知道入京是一场鸿门宴,不说造反,只要带一上镇人马往前一压,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想必你父皇也不敢多言。”
“可他还是来了,风尘仆仆,仅仅带着三百亲兵就远赴一千八百里来见他这个亲家。”
“谁知道刚见面便是一把长剑赐下。”
“还美曰其名给侯爷一个体面。”
“堂堂天家竟是脸皮都不要了?”
徐闲喃喃低语道,
突兀的想起很早以前还没有朕这个说法,
一国之君自称为寡人。
何为寡人?
孤家寡人,
或许在他们眼中天底下所有的东西,
除了屁股下的那个位置,
都无足轻重吧?
所谓的君臣情谊在他们看来只要威胁到自己的位置屁都不是,哪怕从未想过挪动屁股坐上那个位置,但只要你有了那个坐那个位置的实力,在他们眼中其实你就已经被打上了死亡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