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四周看去苦笑出声,原来是自己刚好挡在了路上。
“我请你喝酒?”
徐武望着那女子手中的铁刀背到了身后,鬼使神差的说出了那句话,语调中带着微微的轻颤,不着痕迹的把右脚藏在了左脚后边因为右脚靴面破开了一个洞,大脚趾正透着风。
“我从很远的地方来。”
“还要去很远的地方。”
“师傅说我要走很多的路,见很多的人和事,自己的剑才能大成。”
“我已经走了很远的路,遇见的人也很多,可经历过的事还是太少了。”
“所以我很喜欢听人讲自己的故事。”
“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罕见的那女子没有抽出手中的长剑,而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很是局促的少年郎。
十几年间遇见的事,事无巨细的用竹筒记录下来大抵可以堆满几间屋子,所以一个晚上徐武也只是挑着有趣的讲。
徐武记不得自己讲了多少,
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
那个女子都是单手托腮认认真真的听着,偶尔会饮一口酒,目光眺望远方,一旁的老马在城楼下吃着干草,偶尔打个响鼻。
第二天酒醒的时候,
已经是霞光满天了,
地平线上那个骑着马的女子,没有转身,而是背对着城头挥了挥手,身下的马匹像打了鸡血,铆足了劲往远处奔去。
牵着缰绳,女子的嘴角藏着一抹浅笑,坐在马背上想着昨晚的话,消失在地平线上之前心底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或许是因为昨晚醉酒的徐武稀里糊涂的讲过一句话。
“我见过的女子里,还是你最好看。”
如今想来也是从小便在军中长大,见过的女子怕是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不过,有这么一句话就够了。
马背上,
那个一袭素色白裙的女子,
笑起来竟比满天的霞光还要好看。
城头上徐武眯着眼看着那个身影消失,
笑容苦涩,转身下楼。
这大抵就是徐武最早喜欢过的人,心头莫名的想起江湖中流传甚久的一句话。
相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