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元刺史,居然能面不改色,并且对出了一副绝对。如此才华,如此风骨,实在令我折服……你来自扬州,可认识这位陈解元?”
“呃……”
陈三郎倒没料到自己的事迹竟传到名州这边来了,不出意料的话,定然是乡试主考官苏燕然回京述职后所说出去的。
这样的事传扬出去有利有弊,利者,可大幅度提升个人声望,有助于聚人聚气;弊者,在此事中作为反面人物的元文昌肯定心里不爽,他不爽的话,自然要对付陈三郎。
不过念及施展秘法的道士,既然早就下了毒手,何必还怕打击报复?
就一拱手,淡然道:“当然认识。一个人可以不认识别人,但一定会认识自己。”
那公子一听,先是一怔,随即露出惊喜地笑容:“你就是陈解元?”
刘幕僚犹自面露狐疑之色,毕竟这件事实在有些凑巧。
陈三郎却并没有多说,觉得没有太多解释的必要,对方身份未明,信与不信,悉从尊便。
这时候,酝酿了许久的风雨终于来袭。风声呼呼,吹动着山林摇曳;雨点如黄豆般,噼里啪啦地敲打着山神庙的屋顶。
山神庙并不大,当下挤着十来个人,顿时显得有些逼仄了。至于公子一行人骑来的马匹,都系在庙外的林子里,留有两个人看守。
对于陈三郎的身份,这公子显然信了几分。冒充的可能性固然也有,但面对刀刃面不改色的气质却难以假冒。他也早了解清楚,扬州今科乡试解元陈道远的年纪,大致容貌等,眼下和这书生极其相符吻合。
就笑道:“陈解元,相逢就是缘分,不请我吃一口肉?”
陈三郎凝视他一眼,便做了个请的手势:“要吃的话,请自己烤。”
那公子态势雍容,也不矫情,就坐在陈三郎对面,捻起一根树枝,串起一块好肉,放在火上去。他明显不谙此道,手法生疏,翻动的时间掌握不好,一不留神,肉便烤糊了。
刘幕僚等人却担心这肉有问题,会下毒,见烤糊了,赶紧道:“公子,肉糊了,吃不了了,这里有些肉脯,请将就吃些。”
正要从随行包袱里拿出肉脯。
嘶!
庙宇外面,忽而一声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