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冷哼一声,拱手做礼:“见过蔡老爷,小生来自扬州泾县,陈姓,字‘道远’。”
蔡老爷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是陈举子,是这样的,鄙人在客栈定了一坛酒,可掌柜却说昨晚卖给你了,可有此事?”
陈三郎摇摇头:“没有此事。”
这话一出,几个人都变了脸色。
就听得陈三郎悠然道:“我本要给钱,可掌柜拼命不肯收。既然不用花钱,自然不能说是买卖了。”
蔡老爷一听,面色再度一变:陈三郎这句话说得明明白白,言下之意是说酒不是他要买,而是掌柜硬要送的。
一卖一送,含义又不同。
他脸色难看地盯着钱掌柜,涩声道:“老钱,究竟是怎么回事?”
钱掌柜干咳一声:“蔡老爷,我早说了,一坛酒而已,何必计较?”
蔡老爷长吸口气:“好,好……”
说着,转身带着随从离开客栈。到了外面,一个心腹手下道:“蔡爷,我看是钱老头在故弄玄虚,我们不如……”
“住口。”
蔡老爷低喝道:“你懂什么……”
顿一顿,冷笑一声:“嘿,这钱老头不怀好心,他是故意要让我找那姓陈的茬子呀!”
手下不解地问:“为什么?”
“借刀杀人!”
一字字说道。
“啊,难道钱老头故意让我们做掉姓陈的,可没道理……”
蔡老爷心里烦躁,一巴掌就摔在他脸上:“笨蛋,是钱老头借人家的刀,要杀我们!”
“什么?”
手下顾不得脸颊的痛,大吃一惊,他实在弄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陈三郎不过是个从扬州来考试的举子罢了,身上的举人功名在京城中实在算不得什么,如何就能威胁到己等?
蔡老爷心思玲珑,他能在京城这等龙蛇混杂之地混得风生水起,怎会是没脑子的人?缓缓说道:“你们给我出去好好查一查,看这姓陈的究竟是个什么来路?”
“是。”
众手下得令,齐声答应。
客栈内,叶藕桐犹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见陈三郎大步走出了客栈,连忙跟上来,低声询问:“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