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会元归来的消息很快传开,有不少同榜贡士前来拜访,不咸不淡地聚了聚。这等正常的礼仪交往,无可厚非。至于外面送来的请柬,却一概不接,只推说要专心备考殿试,敷衍过去。
殿试过程,形式大于内容,何须刻苦备考?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推诿之词,因此招惹到些不快。觉得陈三郎在故作姿态,扮清高,不识抬举。
陈三郎哪里理会?
与七王爷相比,这些门路算得什么?
当然,这个时刻,七王爷他们是绝不会轻易拉拢新科贡士的。
此乃大忌。
即使有心拉拢,也会拐弯抹角,通过其他门路来,委托别人出面。比如说陈三郎刚进长安的时候,预先支付客栈消费等,都是借用了别人的名义来做。
如今前来邀请陈三郎赴宴的人中,也有七王爷的委托人在。之前陈三郎只是个举人,有潜力,但前景还不够明朗。当一举考过会试,并且是会元时,身份地位跃然上一个台阶,便有值得拉拢的本钱了。
无奈陈三郎不管对谁,却都是很平和地拒绝,油盐不进。若来客不死心,依然劝说不已,他干脆便捧起一卷书来,琅琅阅读。
这一招果然灵妙,说客见状,只能苦笑着告辞而去。
陈三郎的姿态不是秘密,传扬出去,风评不一。有人觉得他清高,容易得罪人;有人说他有风骨,当为楷模;还有一个议论观点,是觉得陈三郎在故意吊高来卖,奇货可居……
传到最后,反倒是第三个观点占据了上风,被诸多人认同。
“渭水钓利,桐江钓名”,所谓“名流狂士”,往往都是如此做派。毕竟如果真得视功名利禄如粪土,那还来考什么科举?直接在家里种点梅树,养点鹤,就此过一辈子得了。
相通这一层,诸多贡士恍然大悟,居然也纷纷学起来,变得矜持,再不随随便便地被人一请就走了。
当叶藕桐与陈三郎说起此事,陈三郎只听得哭笑不得,也不多做解释。叶藕桐观颜察色,见他讳莫如深的模样,心里也犯起嘀咕:身价不端不高扬,高,这一招真高呀!
看着陈三郎的眼神都渐渐放光。
“你不会也相信吧?”
叶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