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边雷威念叨道,听了下,居然摇头晃脑起来。只是没摇晃几下,神色便有些变了,变得茫然迷惑;又过一会,他忽地抛下手中酒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大叫:“佛祖,我有罪呀!”
许念娘看不过眼,飞脚过去,正中穴位,还来不及嚎啕告罪的雷威便晕倒在地上。
“好一卷《木鱼经》!”
许念娘低声喝道,神情少见的郑重。
木鱼声起,念经声来,源源不断,从房中传扬出来,莫说房外面的厅堂,便是附近的几间房都受到了波及,里面做事的人哪里还能安心办公,只怕很快也会如雷威这样被感化了,要呼天抢地地扑上来,磕头跪拜,以表虔诚。
这些人,必须提前离开此地。
许念娘念头一转,手提雷威出去,很快放下他返回,首先去到周分曹的房中。见到他和郭楚正有些惊疑不定地呆在房中,心不在焉的样子,显然受到了木鱼经声的影响干扰。只是他们都不是寻常之人,定力过人,还不至于这就神志失守了。
许念娘当即把情况大概说了下,然后让他们赶紧出去,把周围别的人全部带上,离开府衙。
周分曹一听,吃惊不小,他可没想到那木鱼声念经声如此凶猛,简直难以想象。不过他毫不怀疑许念娘所说的,这位许爷乃是高人,岂会胡说八道?当即和郭楚出房,然后分头叫人,不多一会,都把人叫上了,快步离开。
周分曹担心陈三郎安危,扭头见到许念娘仍大马金刀地坐回厅堂上,有他坐镇在此,想必不会有事。
他却不知道许念娘看似面色平静,实则内心已生波澜,对于房中陈三郎的处境,感到焦虑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