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用多久即可吃饭。”他又不是不通人情的老顽固,陈三郎远道而来,不管如何,县里肯定得宴席招待。
陈三郎淡然道:“清远何必舍近求远,此地不是有粥吃,有馒头嘛,有这两样,即可。”
陆清远赶紧道:“那怎么行?”
陈三郎却不管,走过去取了碗筷,就打了碗粥,拿了个馒头,自顾吃起来。
阿武大魁两人有样学样,这一路来,陈三郎毫无架子,他们都习惯了。
陆清远见着,也无办法。
那工地管事当然不会说什么了,他心思玲珑,多少明白对方来头不小,只是没想到陈三郎他们居然真得在这里吃起午饭来。诚如陆清远所言,花费点时间赶到县衙,一顿酒肉少不了,而工地上的吃食,会好到哪里去?粥眯泛黄,馒头面带黑,颇为粗劣。
难道,真得饿到不行了?可看样子,并不像。
很快,一碗粥一个馒头入肚,陈三郎用袖子擦了擦嘴,意犹未尽的模样,说道:“如此,谢清远一粥招待,我等走了!”
“什么?”
陆清远惊诧地道:“公子,不是去县衙吗?”
陈三郎笑道:“管中窥豹,足见一斑,你在武平县,做得很好,我还有事,就不去县衙了。”
说着,翻身上马,得得得,真得走了。
阿武大魁两个赶紧上马跟上。
后面陆清远犹待在那里,实在没想到陈三郎竟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时间脑海都有点晕,不知该如何说好。
那管事也听出来了,能让陆主事称呼“公子”的,除了府城那位还有谁?不禁一个哆嗦:“哎呀,刚才傻了,我怎么不帮他盛粥呢?实在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