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员们无不精神一振:看来这三郎被逼火了,不发则已,一发致命。
秦羽书心里一个突兀,忍不住问:“长联?有多长?”
陈三郎瞥他一眼:“你且听好,就知道有多长了……”顿一顿,干咳一声,开始念起:
“几千里泾江,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裹就风鬟雾鬓;更苹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噗!
一位教授正在悠然喝茶,听到这一副长联,登时一口茶水喷出。陈三郎所出的何止长联,神联都称得上了,叫秦羽书如何对得来?
一众生员相顾茫然,虽然陈三郎念得并不快,但他们还是没有听清楚这副上联,而或当时似乎听清楚,可转头又忘掉,因为这一句实在太长太长了。
秦羽书失魂落魄,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倒是听清楚了,勉强记住,然而想要理解通透,起码都得推敲个把时辰,更遑论对下联。
欺负人啊……
见着众人愕然的神态,以及秦羽书郁闷得要跳江的表情,宋珂婵莫名想笑,她的心思倒单纯,就是觉得这个陈三郎真是太坏了。
对对子,本是比试诗词之外的一项不甚正规严格的消遣活动,互相酬和,你一句,我一句,其乐融融;而或互相看不过眼,你损我,我损你,彼此讥讽,哪里有像陈三郎这样的,张口吐一句近百字的对子?
五言六字,更多些也就十几二十个字,几乎便是对联极限,他倒好 ,整这么一出,不说秦羽书,恐怕宋志远和周分曹在此,也未必能对得上。
但话说回来,在短短时间,陈三郎能整出这么一副长联,本身就是一种难得的本事,堪称怪才。
瞧着一张脸憋得通红的秦羽书,学院生员们心有戚戚然,心里暗叹一声:原来陈三郎才是最不能得罪的人呀……
一位教授咳嗽一声,站起来打圆场道:“羽书,道远,大家都是同窗,又同期乡试,要是同榜考上,乃是一大美事……嗯,不如就此作罢。”
听着这话,秦羽书却感到无比刺耳,颓然开口:“这场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