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明显魏了名正在气头上,问出声的话,估计还得挨一巴掌,何苦来着,不如捂着唯唯诺诺,忍一忍算了。
心中却破口大骂:陈三郎,又是你惹的事!碰上你,准没好事……
这时好友出声劝说起来,魏了名冷静得很快,他本非容易暴怒的人,今天只能说是特殊情况,心里冷笑:“好,元大人让我提出想到哪个府城当知府,我本还在犹豫,现在就定了,到南阳府去。陈原呀陈原,不怕县官,只怕现管,看能治你不能治。”
由于杜隐言突发中风,辞官致仕,州郡学政之位就空置了出来。这个位置相当重要,元文昌岂会让朝廷插手安排人进来?就想着让南阳府知府苏冠成顶上来做。
涉及三品官职,自然不同七品县令那般轻易,必须要和朝廷一番角力,才能定夺。
但元文昌相当有信心,只是那样的话,南阳知府又空了。要是魏了名到南阳府去,恰好补缺。
想到这,魏了名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森然冷笑。
厅堂外,周何之坐立不安,情绪不宁,要不是现在不能下船,他早就要叫陈三郎古临川走人了:“道远,这事你太鲁莽了,让魏了名下不了台。这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必有祸端。”
陈三郎瞥他一眼:“你怕?”
周何之苦笑道:“我这一辈子,估计无法踏上仕途了,从扬州离开,回归故里,当个私塾秀才,两袖清风,有甚可怕的。但是你不同,你还年轻,前程似锦,如果为了今天的事而断送了去,因我而惹祸端,我于心何安?”
陈三郎呵呵一笑:“我做事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忧。”
周何之惊诧地看着他,不似强作淡定,疑问道:“可现在杜学政因病致仕了呀。”
陈三郎反问:“与我何干?”
周何之差点晕掉:“怎么会没有关系,你不是因为得到杜学政的赏识青睐,而有所凭仗的吗?”
陈三郎笑了:“你错了。”
他没有过多解释,皆因这件事过于复杂,牵扯许多,解释不清楚,也没那个必要。
“我错了?”
周何之茫茫然,但不知道错在哪里,突然间发觉坐在身前的陈三郎变得有些高深莫测起来。自己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