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先生,可有何事?”斐潜停了下来问道。
“好好…将军经学深厚…呼…今日之言,振聋发聩,振奋人心…”司马徽毕竟年纪大了,赶上来的时候多少有些气喘,稍微喘息了几下,平复了气息之后说道,“…将军,不知今日宣讲,可是欲正礼去妄,匡复儒学正风?”
这个老狐狸,是不是又挖坑让我跳?
斐潜看着司马徽,微微笑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水镜先生何有此言?”
“好好,”司马徽依旧满面笑容,“将军直言孝经本义,不谈图谶纬书,不正是摒弃虚妄,斩断邪径之举么?有将军之举,乃儒学之兴也!幸甚!幸甚!”
“昔日朝纲阍,是以修学之人,不明经文,急于求成,趋学奏对,滑习跪拜,召署辄能,故经学废而不修,章文暗而不明,儒者寂于空室,蠹吏哗于朝堂…”司马徽讲起来,似乎有些激动,花白的胡子一跳一跳的,“自倾以来,五经皆颓,后进之人,趣于谶纬,宿儒大能,无以传业,是由蠹吏贪欲之辈繁炽,儒生求真之人益减…辟雍之中,不闻谈经之声,从横之下,不睹讲说之士…堂堂朝堂高官,好虚无之事,争雕丽之饰,蒙道德之心,欺善良之民,故而世道阍,烽烟频起…”
司马徽朝着斐潜再次拱手行了一礼,继续说道:“今得闻将军直指儒经之本,阐明先贤之意,思整众人之齐,摒弃虚妄之章,所言所论,精妙绝伦,实乃深得经学深昧也…故而老朽贸然而问,若将军欲拨正世儒文风,若不弃老朽昏庸学浅,当为将军尽绵薄之力也…”
噢,明白了。
斐潜微微思索之后,便说道:“古今经文,本无过错,奈何无道之人,讪毁正本,中伤非党,托言图谶,身行弊事,如此种种,丑态频出,确使不忍论之也…今有水镜先生欲拨迷雾,指点大道,堪合真经,乃上上之善也!某虽为末学后进,不通文墨,亦以此为荣,岂有阻拦之理?”
“好好…”司马徽显然大喜,连声说好。
“…不过,”斐潜沉声说道,“若党同伐异,以文锢人,尚儒学之名,行贪欲之事,便失其本意,沦为腐蠹之辈矣…”
司马徽一愣,立刻拱手说道:“将军所言甚是!理当如此也!”
斐潜又换上笑脸,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