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那么的严寒,但是这样一晚上熬下来,又没有什么吃食,自然也不可能是十分清醒。
小吏瞄了一眼木牌,然后甩手丢了下来,姓名不符…退…
不!不!小的,小的,小的想起来了,小的叫羊三冬!羊三冬啊!农夫抓住了木牌,恍然大悟的叫道。
退…小吏目无表情的说道,下一个…
农夫还想要再争取一下,两旁的兵卒已经倒拽着长枪,劈头盖脸的抽打了过来!
来人啊!搅乱队列!杖五十!县兵甲大喝道,他娘的连自己名字都记不住,还领个屁啊!下一个!他娘的还不滚过来,要等老子请你是么?姓名!
小…小的,也叫羊,羊三冬…下一个农夫送上了木牌,吞了一口唾沫,干巴巴的说道。
牛四夏,羊三冬,马元春等等这些名字,便是这些农夫来关中的新名字,也是镌刻在木牌之上的铭记。
家中几人?县兵乙喝问道。
三,不,四人…第二个羊三冬回答道。四个人份的口粮自然比三个人多,但是下意识的改口,却带来了麻烦。
小吏啪的一声,又将木牌丢了下来,人数不符,退…
第二个羊三冬还算是灵活些,连忙作揖道:小的婆娘夏天刚生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活,所以没上报…贵人,贵人就可怜可怜小的…小的就三人,算三人的…汉律规定,十四岁之前的儿童,每年都是要上交口钱的。成人的口钱,则是称之为算赋。
哼!县兵甲冷哼了一声,歪着嘴说道,等挨过秋赋再报,多少省了一年口钱是不是?来人!将这个刁民打将出去!下一个!
第三个,第四个…
队列缓缓的移动着,不时有农夫对答不出,或是表述错误,便是被轰打了出来,有些垂头丧气踉踉跄跄的往回走,有些人则是咬着牙,抓把土往头上脸上的伤口处糊一糊,然后重新往队列的尾端走去。
轮到了牛四夏。
牛四夏战战兢兢的递上了自己的木牌。
姓名?
牛四夏。牛四夏应答道。
人口?
四个牛四夏伸出四根手指头。
嗯…小吏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牛四夏的牌子上标记的数字,然后翻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