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孩子,一开始也跟着流泪,但是吃着吃着,泪就停了,专心的啃着黑饼子。
男人笑着,笑着,转身而去的时候却哭了出来。
此刻生离,就是死别。
也有一些略微有些见识的老人,努力劝说着,别投军,去了就回不来了…再走一段,再走一段,朝廷不会不管我们的…朝廷会安置我们的…
逃难队伍延绵无际,人时多时少,多数人甚至都没有明确的目的,只是知道跟着人流走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依旧还是一个人。
混乱的队伍延延绵绵的,似乎看不到头尾,也似乎走也走不到边际,与先前几年的江淮一带的大乱比较起来,亦或是和前几年黄巾之乱的情况比较起来,俨然已经是两个世界一般。有时候,有些人,会在队伍之中哀叹着,想着过去几年的日子,所见到的一切,想着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亦或是没有做什么,才变得今天这般的地步。
江陵也是乱,那么襄阳呢?
会不会好一些?
听说,刘荆州又病重了啊…
秋雨又是有一场,没有一场的下着,毫无春雨的绵绵之意,只带来萧瑟寒冷的哗乱难言,笼罩在一切之上,蔓延在一切之间。
襄阳城。
秋雨如刀,砍黄了草,砍掉了叶,也砍得人心惶惶。
某要观秋雨…蔡瑁站在后花园院门之前,沉声说道,尔等就在此候着,休要前来呱噪!
家主,可是下着雨那…管事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说道,要不让小的替家主打伞?
免了!某刀枪剑雨亦视等闲,还怕这些许秋雨不成?蔡瑁摆摆手,某只是心情烦躁,要独处静心…不用你们伺候,都在外面等着就是!
唯!管事见蔡瑁坚持,也就不在多说什么,带着人在后花园门外等候。
蔡瑁背着手,走进后花园,然后拐进后房,取出了雨披和斗笠,穿戴完毕,静静的来到后院角门之处,推开,回首略微看了看,走进了雨幕之中。
巷子街道之中并没有多少行人,即便一两个人,也是或是撑着伞,或是穿着雨披,匆匆而过。
蔡瑁冒着雨,拐进了一个巷子,然后推开了一个院门,穿过了回廊,在厅堂外脱下了雨披,然后